国家为什么会开始提供公共服务呢，这些早期的公共服务造成了什么长远影响呢？Dittmar & Meisenzahl (RES, 2020) 讲了一个“大乱到大治”的德国抗疫故事：

十五十六世纪的瘟疫造成基层权力的动荡，地方的精英死的死，跑的跑。宗教改革的大潮冲垮了教廷的权力垄断，这些动荡中的城市里出现了世俗的政治精英，开始主导church ordinances（教会法令），政府主导建设了义务教育，公共福利，社会风气和反腐的制度。教育制度的建立主要是为了培养城市的管理者（men to govern）。这些制度不仅让学校和出版物的数量得到了增加，还吸引和培养了大量的人才。长远来看，当时接受了这一制度的城市，在政府/宗教/艺术/科学各个界别都吸引和培养了更多的人才，促进了长期的增长。

简单说，外生的冲击提供了政治机会，长期受制于教廷的国家通过建立制度，提供公共服务来积累人才，实现自我强化。

Jeremiah E Dittmar, Ralf R Meisenzahl, Public Goods Institutions, Human Capital, and Growth: Evidence from German History, The 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, Volume 87, Issue 2, March 2020, Pages 959–996, https://doi.org/10.1093/restud/rdz002